只有香入骨

【东宫】小枫,不要原谅我。

小枫与李承鄞双重生的故事。he

——

“顾小五,我这样叫你,你想起来了吗?”

“我此生唯一爱过的人,是你李承鄞。”

最后一丝意识失去的时候,我浑身是血的躺在李承鄞的怀里,想起了他曾在西洲跟我说的小王子的故事。啊,小王子已经从小狐狸变成了王,可我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小王子的补偿。

——

    在一片混沌中醒来,我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,睁开眼就看见李承鄞一脸餍足的看着我,我不禁出声:“小五?”

     “谁是小五?”李承鄞突然一脸警觉。

    我对这曾经发生过的场景感到毛骨悚然,这对话有极强的既视感,像是李承鄞强bao我那天早上,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摆设,我反射性的不想回答,李承鄞却把我按回他面前:“谁是顾小五?”

    我脑子里很乱,皱着眉头只想着让李承鄞离我远一点,他却越贴越近:“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,却在想着别的男人?”

    我不敢相信,我在战场上阻止李承鄞进攻西洲,自刎,难道只是和李承鄞圆房睡着后的一场梦?那什么是真的?什么是假的?顾小五的记忆是真的吗?我仍然还是李承鄞在东宫里豢养的一只小鸟?

“小枫,你不能想着别的男人。”李承鄞压了过来,粗暴的记忆袭来,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,但李承鄞只是轻轻的吻我的脖颈,我似乎还能接受。

    我搜寻脑海里残存的记忆,我感受不到一丝气愤,却好像能感受到脖颈上凉掉的血,冰凉刺骨的余温。现在这点余温也不见了,李承鄞跟只狗一样顺着脖颈咬我的耳垂,我大呼:“你走开!!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李承鄞压住我的手不让我挣扎,舔的越发来劲。

    我腿有些发软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只觉得跟记忆中很是不一样,我不敢再提顾小五,只希望他早早完事,能离我远些:“那你做吧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他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真的。做完你就出去。”大不了就是再疼一次,又能怎么样呢?本公主已经连死都不在乎了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我躲进被窝里,羞愤欲死。这跟我记忆里的李承鄞不一样,李承鄞可从来不管我舒不舒服,只要他舒服了就好,可是他现在怎么能做出这些不知羞耻的事,还有他要我说的那些话!

   “小枫,小枫我还没结束呢。”我转过头不想看他,但李承鄞又黏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的手要不是被绑着,我恨不得自己上手帮李承鄞“结束”一下,天都亮了,李承鄞就只顾着折腾我,却不真的碰我,拿着我要他结束就出去的话柄不放。

    “不要赶我走好不好?”他说着可爱的话,语气里却满是威胁我的味道。

     我差点哭出声来,眼中蓄满了眼泪,生怕他再摸我一次,李承鄞叹了口气,放开了我。

——

    没过多久,我还是像前世一样跑了,但我没再告诉顾剑,顾剑什么都不知道,李承鄞就是个疯子!我再也不想看见任何人死在我面前了。

     临行前阿渡欲言又止,我知道她想说什么,可我没办法跟李承鄞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待一天!我的喜怒哀乐,西州的生死,都维系在李承鄞的一念之间,等到一切重演就迟了!哪怕西州已经没有阿爹阿娘了,我还是要回去,保护西州的子民。

    而且我总觉得这一次李承鄞不太一样,他的一举一动太像我的小五了,让我再也没法骗自己他们不是一个人了!每天起床看见李承鄞,我都觉得自己的心,好痛好痛。

     可后来我在西州,找到我的顾小五了!小五穿着西州的衣服,只是最普通的服制可他真的好好看啊!豊朝的衣服一向细腻华美,一卷布料就价值千金,可是我不喜欢。

 小五骑马带着我,一路上我给他讲我小时候的故事,他告诉我小王子那个故事的结局,我听了很难过,我好像要想起来重要的事了,但却转头看见小五笑得灿烂,像天边的太阳:“小枫,你想去哪里?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!”

     于是我们去了西境好多地方,沙漠中的绿洲,绿洲中的海子,绵延不绝的沙丘,我想带小五看遍西境最好的地方,我想把顾小五的背影永远的印在我最喜欢的风景里。

  在旅途路上时不时会撞上各地的王上,小五会与他们攀谈一番,或者在彼此的府邸里寒暄啰嗦几句。遇见“丹蚩王”时,我终于装不下去砸了手中茶盏,质问李承鄞道:“他凭什么能统领丹蚩,让丹蚩信服?”这分明是个中原面孔!而李承鄞还是像哄小孩一样糊弄我:“小枫,这是豊朝派下来的官员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,他们都是来拜见太子的,我听得见他们喊我太子妃,我只是在心里装作没听见。西州王,也就是哥哥来拜见李承鄞的时候,我还是只能乖乖坐在李承鄞的旁边,做个又聋又瞎的西洲摆件。李承鄞看了看我不开心的表情说:“嫁给了我,你还想坐在西洲那边吗?”我感觉他很生气,甚至生气得有点幼稚。气氛有些尴尬,哥哥上前打断道:“拜见太子,拜见太子妃。”李承鄞就又开始笑了。

     哼,假脸。

     自从跟李承鄞巡视了一圈西境,见过了大大小小的官员,我逐渐能分辨李承鄞的脸,什么时候是真的,什么时候是假的。以前的我竟然看不出来,真是傻透了。

    晚上李承鄞又威胁我,要是再敢跑,他就出兵把西洲灭了,我哼了一声,你是言而无信的卑鄙无耻小人,但豊朝可不会轻易毁约。李承鄞这张小脸,嘴上说是一副模样,心里想的什么主意,我现在可是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枫变聪明了。”他压着我的手腕,轻轻的说,“所以更加跑不掉了。”

   如果他不提,或许我还不会这么生气——圈套!一切都是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的李承鄞给我下的圈套!

   还在东宫的时候,我故技重施,在嘴唇上涂上迷药,想药倒他之后,带着阿渡回西洲。但却不像前世那样顺利,他回吻我的时候,吻的很深,不一会儿我也睡了过去。醒来的时候我在郊外的一张床上,旁边放着包裹和一封信,信上只有五个字:“小枫,我爱你。”

   我不知道他是以李承鄞的身份说的,还是以顾小五的身份说的,但他们应该都记得,我不怎么认识中原字。但这五个字,是用西洲的文字写的,也许代表是顾小五写给我的吧,这可能是顾小五最后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给我写的信了,即使重新活一次,我还是选择了离开他……我把信放在衣服夹层里,最靠近心口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可我到了西洲没有两天,我就找到我的小五了!他真是太太好看了!我还以为是我来西洲的路上太想念李承鄞出现幻觉了,我几乎什么都不愿意想了,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,我好希望一切只是在婚礼那天他与阿翁出去了一趟,他便像这样回到帐内,抱住了我。

    虽然我不清醒了好一会,但我很快把他推开了。李承鄞否认了我的指责,说这不是阴谋,这是“阳谋”,我回到西洲,在我西洲王哥哥的眼里,只是我太想家了,他陪我回来“探亲”罢了。顺便,父王要他巡查一下西境各府,路上他要带着我,让西境各国都好好看一看,他和他的太子妃是怎样的情比金坚恩爱非常。有豊朝的威名,不仅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进犯西洲,以后草原上说不定还会传唱起太子与太子妃的美丽爱情故事。

    而我的注意力就只在“再没有人敢进犯西洲”上,咬着嘴唇想了半天,为了西洲的安宁,我还是勉为其难陪他“恩爱的”巡视完了整个西境。直到哥哥在同盟合约书上按下血印,我才终于明白,李承鄞究竟要做什么。

   “只要西洲与豊朝的联姻存在一日,豊朝就与西洲缔结牢不可破的军事联盟。任何国家侵犯西洲,视为侵犯豊朝。任何国家侵犯豊朝,也同样视为侵犯西洲。”

    原来,李承鄞在出发前就跟他父王商议了与西州联盟,扫清西域各国的军事计划。他没有为我放下他的野心,抛下他的子民,但他放过了西洲。

    我放在心口的那封信,上面的那句话,我终于分辨出了真假。

    李承鄞,他是爱我的。

    也许从我重生回到那夜时,李承鄞就什么都记得,所以会那样无声又密不透风的抱着我,就好像我就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他装作不记得,我也装作他不记得,一模一样的下药,李承鄞如果不愿意让我走,他可以不吻我,但是他吻了,亲的那样汹涌缠绵,就好像放开了我,下一秒我就会死掉。

————

     明日就要启程回豊朝了,我无法入眠,几步走到了北边的一棵树底下,却发现李承鄞正在那里等我。

     我与他席地而坐,他把头放在我的脖颈间问道:“小枫,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或许他作为顾小五的时候,在这棵树下问这句话是为了他的权力,他的王位,而不是为了得到我的心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我相信,他不止能为我捉萤火虫,只要我想,他可以把月亮摘下来。

    “让我想想啊.....”

    月色中的李承鄞穿着贴身衣物,发丝散落,却眼眸明亮,脖颈洁白,惹得本公主垂爱。

   “我想吃,碳烤小狐狸!”

    我翻身把他压倒在沙漠上,贴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,我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绒毛扫过我的唇峰,冰凉而柔软,夜幕中炽热的余温从沙子里传来,掀起一波热浪。

    “啊?在这里?”尘土飞扬,李承鄞有些狼狈,但笑得却很可爱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一日,皇后在书房里蹦蹦跳跳带倒了几个旧书架,惊呼道:“啊?李承鄞又要骂我了。”之后在一片书海里掉出来一封信,封面上用西洲文写着“给小枫”,似乎跟自己当时打算离开李承鄞去西洲,却在郊外醒来时,床上那封信材质一样。

信上用西洲文写着:

   “小枫,我没有勇气当面跟你说,对不起。

    所以你不原谅我,是应该的。前世你说你原谅我,却自刎在我面前,那是对我来说最重的惩罚。我兑现了承诺,耄耋之年,我丢下战马,脱下战衣,孑然一身去了西洲,在没有战乱的乐土上,西洲已是我不能想象的繁华。这一世我想要再现西州的繁华,更想要一个完好无缺的你。上一世我想要保护你,却没有保护好你重要的东西,小枫,这一世你给我一个机会,就不要原谅我了。好吗?”

————

    我把信拿到李承鄞面前晃:“你这个坏蛋,原本都想好了放我回西洲,怎么反悔了,你果然是个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的小人!”

    李承鄞看我动来动去,眼神有些不明闪动,许是怪我弄乱了他桌上整理好的奏章,他哼了一声道:“谁说我要放你回家了?信上哪一行,哪一个字写了我,同,意,放你回家?自从知道你要走,我恨不得把你在床上绑起来,日日给你灌忘川水。”李承鄞把我拽过来,在我耳边说道:“哪怕你想起来了,我也要让你忘掉,这样你就只能糊里糊涂的永远待在我身边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,可是你这封信上写的明明就是这个意思!”

    李承鄞也不看奏章了,只看着我,我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他刚才说的话付诸行动,于是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来,留下信,快步跑了。

   “皇后记得在殿里等我用晚膳——”远远传来李承鄞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
  “知道啦——”我气呼呼的喊道。

   切,不就是不想我打扰他批奏章嘛,又吓唬我。

  


   用完了晚膳,宫人放下帘子陆续撤了出去,时辰还早我完全没有睡意,偌大的床上我支个胳膊盯着李承鄞看,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。

   “我听宫人说,你把书架弄倒了,所以才看见那封信的。”李承鄞见我眼珠转来转去却一直不开口,于是他先开了口,他不是要兴师问罪吧?

  “你还看见了别的吗?”

   我点点头,我看见了许多我从没见过的西境各国书籍,李承鄞字迹写的介绍丹蚩,朔博,西洲等……西境各国风土民情的游记,其中还有一篇《如何治理西境安护府》的申论,并附带了一部分西洲文的翻译,详尽的令我都觉得都有些惭愧。

   李承鄞开始自吹自擂:“我去西洲,可不是像你一样,一会要骑马,一会要打猎,只想着游山玩水……我可是有正事要做的。可惜,那篇申论被父王驳回了,国库空虚,他可不愿意把银子花在偏远的西境。”他坐到我身边,轻浮的挠了挠我的下巴,“至于现在,哼哼,国库充盈,朕如何治理西境,那就要看皇后的表现了。”

   我虽然理不顺这些复杂的中原字,也不懂他写的治理方针如何,但凭那些西洲文我是能看懂他在写些什么的,若是应付差事绝不可能写的如此用心,我很认真的对他说: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但是李承鄞眼神早已瞟向别的地方,很不认真的回答我道:“不用谢。爱妃既是来和亲的……”说着说着李承鄞也懒得再寻借口了,就要解我的腰带,扯我的肚兜,回到豊朝之后虽说少了几分野趣,但李承鄞终于有了踏实柔软的床!可谓是食髓知味,日复一日。我拽着衣裙节节败退试图唤起他的一点良知:“李承鄞!我跟你说话呢,你个禽兽!”但却无济于事,这就是和亲女的宿命吗……李承鄞,唔,不对西洲,我为你可是牺牲良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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